低哑好听的嗓音钻进了耳朵,伴着逐渐加速的心跳声,酥酥痒痒的。
脸边似乎贴着不属于自己的温度,妘娇有些乱了心跳,一股红晕从耳垂一路攀上脸颊。
晏时看着眼前越来越红的耳垂,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好玩的玩意。
原本他也只是想逗弄她,但也不曾想她这么不经逗。
他定定看了两眼,缓缓抬手,在那泛着红的耳垂上轻捏。
热乎乎的耳垂突然沾染了一丝凉意,妘娇身体一僵,腰板下意识地挺直,僵直着一动不敢动,就连呼吸也放慢了不少。
晏时棕色的瞳眸里杂了笑意,嘴边翘起了很浅的弧度。
“嗯?”
晏时若有似无地摩挲了两下耳垂,妘娇惊得屏住了呼吸,心跳怦怦的,口水咽了咽,小小声道,“因为...因为...”
手里软绵绵的触感有些莫名的令人上瘾,晏时轻轻地捏着她的耳垂玩,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耐心,竟也顺着她。
好脾气地问道:“因为什么?”
“因为我是饭桶。”
“......”
晏时手顿了一秒,像是没料到这种回答,先是低低轻笑了一声,又心情极佳地大声笑了两下。
他直起了身子,轻叹了一口气,略带愁色地看着她,似是有些苦恼。
这张嘴,说出的话总是那么有趣。
他一时竟有些舍不得让她做个哑巴了,这可怎么好呢?
妘娇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,总觉得那眼神里面藏着令人发寒的意思。
但她确实没撒谎,她真的是个饭桶,她不是人桶,怎么吃人呢?
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两下后,妘娇抿了抿唇,吸了一口气,朝他靠近。
晏时还没想好怎么办,就见眼前的女孩突然贴过来,快贴上时眼睛一闭,小脑袋一偏。
紧接着唇上一股温热的触感,陌生又软糯。
晏时微卷翘的睫毛快速地眨了两下,有一瞬的愣神,怔怔地看着妘娇同样扑闪的睫毛。
夜风吹过,耳垂下的流苏晃了晃,赤色铃铛发出了极轻却空灵的声响。
唇上的触感突然消失,妘娇坐了回去,轻咳了一声,脸颊的红晕深了一个色。
“我亲了王爷就算是吃了,王爷不能再跟我计较了。”
亲?
晏时慢半拍地抬起手,压过妘娇唇瓣的指腹此刻覆在了自己唇上。
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。
这还是他头一遭被亲,原来被亲是这样的。
可是……
“你为何亲本王?”
晏时突如其来的一问,妘娇脸上的热度一下子到了顶峰。
“我,因为,因为我喜欢王爷啊。”
妘娇有些想哭,明明是他让她吃他的,她总不能真的咬他一口吧?
“这样。”晏时终于收起了弯着眸子的笑意,好看的眉间轻轻拢在一起。
第二次了,她又说喜欢他了。
他从未被喜欢过,不知道什么样的喜欢才是真,父皇喜欢颖妃会亲她,母妃喜欢长姐也会亲她。
那看来,她说的是实话,妘娇是真的喜欢他。
晏时犯起了难,她既然没有撒谎,就不用做哑巴了,不是他偏颇,是他没有缘由毒哑她。
他才不是舍不得,他只是讲理罢了。
眉眼一松,眸子又恢复了那副妖邪中透着懒的模样,斜眸睨了一眼院子里的人。
眼睛弯了弯,声音慢悠悠的,“各位也想办葬礼吗?”
话音刚落,噌的一下,所有人站起了身,声音此起彼伏,“下官&卑职告退!”
顷刻之间,整个院子的人像是涨潮的鱼儿蜂拥而出。
就连门口一米八哭唧唧的男子也被身旁的人捂着嘴巴拉走了。
妘娇和晏时四目相对,好看的瞳色在她眸子里漾了漾。
妘娇摸了摸鼻子,起身,脚步往府门口挪,“那我也告退。”
走出两步,身后细小的铃铛声扬起,紧接着晏时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。
“站住。”
“我们是不是有些账没算清。”
妘娇不解地转身,只见晏时修长的指骨轻扣棺边,一手指着桌上的饭菜,“饭钱还没给。”
妘娇眼睛瞪大,有些惊讶,吃席也要给钱?
天杀的,也没人跟她说啊!
啊……生气要竖起毛发的小猫,张牙舞爪的。
好可爱,好喜欢。
晏时真是爱极了她受惊的模样,总觉得那样无害又弱小,很好欺负,很好蹂躏。
好想知道他若是把她眼珠子取出来,她是现在惊吓时瞪得大呢,还是眼珠挖出来时瞪得更大。
晏时低低笑了一声,瞎子也可以说一些有趣的话,不碍事的。
晏时嘴角的弧度逐渐变大,缓缓起身从冰棺中走出,赤脚踩在地上,朝着妘娇走近,没有束缚的墨发散落至腰间。
每走一步发尾就轻扬一下,耳边的流苏小幅度地晃了晃。
那种心跳开始加速的感觉又来了,妘娇看着他,嘴巴动了动,正要说话。
眼睛忽然被温柔地抚摸了两下,微热的指腹停在白皙的皮肤上。
如他所料的软。
“你这眼睛很好看,本王很喜欢。”
夸了她就不能问她要饭钱了吧?
眼前突然一片漆黑,妘娇有些猝不及防,莞尔笑道,“谢王爷夸奖。”
晏时眼睛笑得比她更甚,“不如送给本王吧。”
“?”
妘娇笑容僵住了,眨了眨眼睛,睫毛滑过他的掌心,有些疑惑道:“送?”
“嗯,挖出来,送给本王。”
晏时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讨要一件很寻常的物件,妘娇听着却像在她头上劈了一道雷。
吓得她顿时拨下他的手,惊得眼睛瞪得跟铃铛似的。
竖着毛警惕的样子。小猫设防了呢。
晏时随意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抖了抖,指尖兴奋地捻了捻。
圆溜溜的,好无辜,这双眼睛,他更喜欢了。
他微颤着将手重新覆在妘娇眼睛上,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妘娇身体一僵,感官放到最大。
突然响起布料摩擦的细小声响,指缝间瞥见晏时的袖子好像晃了晃。
她顿时觉得眼睛都凉凉的,一手拉下眼睛旁的手紧抓着,一手按住他身侧的手。
“王爷是最好看的人,我最喜欢看你了,这双眼睛是要留着看王爷的。”
晏时低头看了一眼死死压着自己的手,纤细到他单手就能折断。
明明是怕到发抖,偏还巧舌如簧,净说一些花言巧语。
不乖。要收拾。
“本王也喜欢你的手。”
“?!”
妘娇一个激灵,想也不想就抱住他,怕得闭上了眼睛,“妘娇是花痴,那么喜欢王爷,这双手是要留着抱王爷的。”
这下就连声音都在发抖了,可他想不到还有什么比折手跟挖眼睛有意思,
晏时叹了一口气,似是在犹豫,眸子敛了一下,不知想起了什么,嘴边的弧度又翘起。
将怀里惊了几回的人拉出来,抬手在她唇瓣上按了按。
“那你可知,拿人的手短……”
“我知我知!吃人的嘴软!”妘娇一个嘴快就对上了。
“嗯。”晏时眼皮敛了敛,长密的睫毛遮住了有些晦暗的眸色。
“那你这张嘴,有多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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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言中,晏王生得如神祇般妖孽好看,可却是个阴湿偏执、阴鸷暴戾的疯批人物,恰似一头被黑暗囚禁太久的困兽。心情好的时候,给自己办葬礼,那场面犹如一场荒诞的戏剧;心情不好的时候,就给别人办葬礼,仿佛死神在肆意挥舞着镰刀。
众人皆在翘首以盼小王妃的葬礼,如同等待一场注定的悲剧降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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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完待续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