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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军爷见谅!”
教习嬷嬷大抵是看出了个因果所以,讨好一笑,用力拉过我:“待我将这贱婢拖下去好好打理一番,再上路也不迟啊。”
画舫之上,嬷嬷往我身上涂着脂粉,盖住满身的艳词。
她嗤笑:“贱胚子,却不想你当真能回去。”
“当年,是你那兄长亲自吩咐我们,要对你好生调教,任由你在这里自生自灭,你要怪,就怪你兄长。”
“什么该说,什么不该说,你应当有数。”
“贱人,你听懂了没?”
嬷嬷给了我一个耳刮子,扯着我头发的手也加重了几分,篦子刮破头皮,鲜血往下直淌。
我低眉顺眼,想哭,却落不下一滴泪。
“贱奴明白。”
三年来,我早就被磨得一点气性都没有了。
雾霭沉沉时,我被马车接回侯府。
四下寂静,连灯都没点。
无人在意。
五年前,我也是这么被塞进轿子里,拖去江南画舫,对外只说,宋将军病重辞官了。
我的傲骨,我的功绩,我的一切,都被硬生生剥夺了。
侯府的小角门口,只有我的贴身丫鬟画屏在等我。
她一见到我,眼泪就扑簌扑簌地往下落。
她说:“小姐瘦了,也没有精气神了。”
我张开干裂的双唇,想要问些什么。
画屏急忙说:“小侯爷入宫了,若不是如此,他定然会来接小姐的!小侯爷......还是在乎小姐的。”
我神色麻木,摇了摇头:“我只想问,雪团儿去哪了?”
雪团儿是我养的狸猫,最是温顺可爱。
画屏愣了片刻,缓缓道:“小姐,尚书府的江姑娘听闻活剥的狸奴骨可入药,便......便......”
她哽咽着,不忍说完。
可我心中却明白,我亲手养大的狸猫,被沈照钦送给了他的青梅江锦锦。
细密的疼痛如针扎般刺进我的心中。
兄长,为什么啊?
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,为什么连我亲手养大的雪团儿,你都要杀?
未完待续。。。